话剧《红楼梦》剧照

越剧《红楼梦》剧照 记者 王凯 摄

舞剧《红楼梦》剧照

“演艺大世界 艺聚大上海”舞台艺术作品展演季将于22日迎来日前在国家大剧院上演时一票难求的舞剧《红楼梦》，这部由江苏大剧院出品的舞剧彰显了90后青年舞者在传统文化上探索当代审美的胆量与才情。此前，加入上海舞台驻演浪潮的越剧《红楼梦》刚在国庆假期赢得90%以上的上座率，宛平剧场更是一夜之间成为“人间仙境”。9月起，上海话剧中心上演的6小时版话剧《红楼梦》也以“五彩缤纷的白色”这一独特的中式审美引发热议……为何上海可以成为三台守正创新的《红楼梦》汇聚的“演艺大世界”？

国产原创迎来窗口期

上海作为国际文化大都市，在疫情之前历来融入全球表演艺术的国际巡演路线，是世界各大院团亚洲巡演必经乃至首演之地。在当下疫情阻断海内外名家名团双向流通之际，无意中给予国产原创团队、作品充沛的成长时间和巡演舞台。

更多80后、90后的青年表演艺术家活跃起来，剧院的“空窗期”变成了“窗口期”。更多原本在小剧场的演出登上了大剧场。更多注重原创的青年艺术家及其作品被看见……最容易引起观众共鸣的作品是“既熟悉又陌生”的题材。江苏大剧院决定排演舞剧《红楼梦》，就是由青年职工投票选出来的结果。话剧《红楼梦》编剧喻荣军早在10年前就写了第一稿，中间阴差阳错始终没有机会“立”上舞台。而剧组相中的导演——既熟悉戏曲又根植话剧的中戏京剧系主任曹艳，因为忙于教学只有暑期有空……上海越剧院复排《红楼梦》，则是紧跟上海舞台进入“驻演时间”的步伐，选择汇聚江南文化、海派文化且在现代戏曲进程中很难逾越的“巅峰之作”——越剧《红楼梦》，由第十代青年演员接棒登台亮相。

国潮涌动“中式审美”

三台《红楼梦》的演员班底几乎都是80后、90后，自然会把已经劲吹的国潮风带入舞台。就目前公布的舞剧《红楼梦》定妆照看来，演员服饰既尽可能接近小说描绘的细腻与精致，又具有现代审美，让人联想起先前在上海演出引起轰动的舞剧《只此青绿》——焕发了中国古典审美中的色泽与美学理念。

话剧《红楼梦》也向戏曲美学、肢体表达和演剧风格借鉴。喻荣军表示，戏曲的写意风格、哲学理念都融入了这部话剧。尝试以戏曲背躬（角色背对角色，面向观众评述、表达的表演方式）与话剧叙述者的方式相结合。在舞美上更是通过多次工作坊达成“绚丽多彩的白色”的主题——既对应了“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也留给观众更多的想象空间。6小时话剧“洒了15次纸片”——有开场时的雪花纷飞、也有黛玉葬花时的落英缤纷，这一意向强化了人生的碎片化。喻荣军说：“探索舞台上的中式审美是必须的，无论是从中国戏剧工作者的职责出发还是从海外巡演要带给外国观众怎样的中国审美出发。”该剧口碑随着演出场次的增多而增长，年底还会在上汽·上海文化广场复演。

青年观众纷纷进入剧场

剧组在寻找、发展青年观众，青年观众也在寻找、进入剧场。越剧《红楼梦》在宛平剧院上演前，上海越剧院院长梁弘钧有点担心，他们自1958年首演起，传承到第六代的《红楼梦》，是否会吸引青年观众。但是据售票渠道分析，最后有60%以上的门票是通过网络售卖完成的。他们还开发了不少衍生产品——檀香扇是为中老年观众订制的，香氛则是为青年观众订制的，后者也卖得更好。

上海话剧中心本身的观众群就以青年人居多，但是话剧《红楼梦》也吸引了热爱戏曲的青年观众。无论是宛平剧场还是话剧中心，都感叹吸引了更多新的、年轻的观众群。至于舞剧《红楼梦》，已经以一票难求的姿态证明了其在青年观众里的号召力。

这三台有着各自坚持但同样守正创新的《红楼梦》都汇聚在上海这个“演艺大世界”，显示出上海舞台既是“码头”，也是“源头”。记者 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