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国学热”背后的冷思考
学习国学的小书童。 陈帆 摄
大部分的学生在经历高考之后,便任网络的洪流,将从中小学语文中学到的诗词歌赋变成丢失的泡影,偶尔朋友圈里出现了唯美的句子,赞叹之后轻点收藏,就再难去打开,去欣赏……而身在中文系中的我有所不同,我们需要专心学习中国的文学史,学习不同时期不同人物以及不同的代表作品。纵观整个中国文学史,个人最喜欢的就是唐诗宋词,尤其是宋词,对词作的喜爱可算是深入骨髓。
前段时间,《中国诗词大会第二季》这个节目大热。其实它与近几年来的《中国汉字听写大会》《中国成语大会》以及《中国谜语大会》有异曲同工之处,但是之所以比另外3个节目更火爆更受欢迎的原因,在我看来,大概是因为以下缘由:人们在平常生活中,汉字不会写可以去查,成语少用一两个不会影响自己的表达。有时候成语用得多了反而会给人“孔乙己”那样文绉绉的形象,谜语更是要到某些特定环境下,才会引发的热度或思考。而诗词在日常表达中,却起着不容小觑的作用,它展现出一个人言谈的深度,更会让人有饱读诗书的形象。
《中国诗词大会》吸引观众之处,还在于勾起了“无数国人的学习记忆”。在不少观众的记忆深处,都会对诗词有或深或浅的印象。当他们跟随着节目中的参赛者一起答题时,共鸣之情溢于言表。在这个过程中,如若答对,心中范起小小的成就感,喃喃一句“我竟然还没忘”。节目的热播,正是契合了当下社会人群知识面的宽度与广度。
回望历史,“国学”一词,古已有之。“国学”在中国古代,指的是国家一级的学校,与汉代的“太学”相当。唐代贞元中,李勃隐居读书于庐山白鹿洞,至南唐时,在其遗址建学馆,以授生徒,号为“庐山国学”。到宋代,又改称“白鹿洞书院”,这时的“国学”实为藏书与讲学之所。清末民初把“国学”同诸多“外学”相提并论。
真正把“国学”同诸多“外学”相提并论,即作为一门统揽中国学术的概念提出来,则是在西学东渐、我国社会和学术文化处于空前转型的清末民初。《汉书·艺文志》对国学有一个基本的分类,将其分为六个部分。这六部分构成了国学的前身。
现如今,社会上如何定义“国学”呢?这在学术界存在着若干不同的观点。章太炎先生称国学为“一国固有之学术”,吴宓先生称之为“中国学术的总体”,张岱年先生界定为“中国学术的简称”,曹伯韩先生认为,国学的范围是指西学输入以前中国原有的全部学术。还有一个与之相关联的说法:钱穆先生曾经分析中国的传统文化为人统、事统和学统,亦即为人、做事、治学的三大传统。
及至目前,汕头大学王富仁教授提出了“新国学”概念。他认为:“新国学倡导中华文化的整体观念,各种文化的对立不要看得那么重,每个部分都是不可缺少的”,它视中国文化为一个结构整体,是包括中国古代学术和中国现当代学术在内的中国学术的总称。
当今国际社会,不同文化林立。美国的“个人英雄主义”大举占据电影文化市场,韩国的“韩流”文化深刻影响着生活的方方面面,还有不少痴迷于日本动漫的青少年,这都不同程度的对国学的传承造成了影响。
“国学热”的出现不是偶然。在国际方面,由于科技的发展出现了某些消极的作用,为了解决科技发展带来的负面影响,回归人文关怀,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人本思想,引起国际学术界的重视。孔子学院的创建,正是适应了这种思潮的要求。在国内,随着中国国际地位的日益提升,民族意识更为强烈,从传统文化中去寻求解决现实问题的方法,成为对下一代传承和教育的重要指向。所以“国学热”的兴起,是历史的必然。
“国学热”的兴起,是好事;在“国学热”兴起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些不同的见解和争议,也是好事。如果能在科学思想指导下,开展国学的争鸣,听见延续的声音,这对中华文化的发展,毫无疑问会起到推进作用。(窦国卿)